「闭嘴!」
「爹!」沈庆生不服,「我们是沈家,乾道宗世袭,区区太虚门,有什麽可忌惮的?」
沈守行厉声道:「我们是沈家,但沈家不是我们的。乾道宗世袭,但你也不过只是乾道宗的一个弟子。」
「你哪来的胆子,敢看不起八大门之一的太虚门?敢不敬畏他们的老祖?」
「当真是……不知天高地厚!」
沈庆生一脸不屑,显然一句话没听进去,暗恨道:
「这个太虚门的小子,与麟公子有过节,他不给麟公子的面子,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。」
沈守行道:「我将你送到麟公子身边,是让你仗着他的身份,结交人脉,一步步向上爬。」
「麟公子,那是真正的公子,不要以为你们真的是一类人。」
沈庆生一脸桀骜,没有说话。
沈守行也懒得再说了,「我言尽于此,太虚门的墨画,你不许再得罪,否则我就将你关禁闭,停你三个月的灵石用度。」
沈庆生急了,「爹,我是你亲儿子!你不帮我便罢了,怎麽还胳膊肘往外拐,维护那个小……」
沈守行眉眼一变,不怒而威。
沈庆生知道他爹是真的生气了,当即不敢再多言,但同样一脸顽固。
沈守行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,「下去吧。」
「是……」沈庆生草草行了个礼,便退下了。
沈守行看着沈庆生的背影,眉头紧皱,待沈庆生离开,他招了招手,唤来一个亲信,吩咐道:
「你去盯着,别让他乱来。」
「是,长老。」
亲信领命下去了。
沈守行站在华丽但空旷的书房内,只觉诸事繁杂,内心却空荡荡的。
「辛辛苦苦,爬到这一步,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,不知忍受了多少屈辱,不知牺牲了多少……」
「到头来……这一切,到底又是为了什麽……」
沈守行目光孤寂,喃喃道。
……
太虚门。
墨画照常修行,上课,画阵法。
空闲的时候,他便给顾长怀传书,问了下樊进樊进的事。
「樊典司?」
「嗯,」墨画道,「围剿魔宗,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应该有不少功绩吧,为什麽他想平调,道廷司也不同意?」
顾长怀没有回答,而是奇怪道:「你跟樊典司是怎麽认识的?」
宗门的各个长老也就罢了,他是宗门弟子,又得老祖青睐,多认识一些也正常。
怎麽现在,连一个偏远地方的典司,他也能认得?
这个交际能力,是不是有点过分了?
墨画道:「偶然碰到的,一起喝了茶,吃了顿饭,就认识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