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碰过了,到底是沾了因果,去道廷司再说吧。」顾长怀淡淡道。
「顾典司,我说过了,适才的话,都是我信口开河……」
「但你说了,就要求证,先去道廷司再说吧……」
顾长怀油盐不进。
无论金公子如何狡辩,他都一句「先去道廷司再说吧」,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金公子不说话了。
他的神色也难看起来。
进道廷司再说,进道廷司还说个屁!
进了道廷司,就身不由己了,即便不死,受了刑罚,也要脱一层皮。
更何况,高品的道廷司,是有「因果律状」的。
有些话,说过就是说过,有些事,做了就是做了,根本抵赖不了的。
在外面还可以狡辩,进了道廷司,想狡辩也狡辩不了。
金公子心中暗恨。
这个顾长怀,当真可恶!他根本不在乎你说什麽,也不与你扯皮,只一心想把自己弄进道廷司。
到时候自己便是那刀俎之上的鱼肉,任由他顾长怀拿捏了。
一旁的水蓝道袍剑修沉声道:「顾典司,金公子身份尊贵,将他送进道廷司,是否不妥?」
顾长怀瞥了他一眼,「没事,你也要进去。」
水蓝道袍剑修一怔。
顾长怀面无表情道:「癸水门内门教习,谢流,你今日当着我的面,想杀害顾家修士,道廷司执司,太虚门……」
顾长怀瞄了一眼墨画,「……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弟子。」
「你也要跟我回道廷司,把这件事交代清楚。」
墨画有点不开心。
身穿水蓝色道袍的剑修,也是癸水门内门教习的谢流,闻言神色冰冷,目蕴寒光。
顾长怀与其对视,神色依旧是一脸淡然。
谢流笑了笑,但只皮笑,肉不笑,「顾典司,竟然认得我……」
顾长怀似笑非笑,「不认识你,我怎麽说你是『孽畜』呢?」
谢流面皮抽搐了一下,目光厉然,但心中却微微发凉。
认识……
那就是被盯上了。
到底是什麽时候的事?
金公子也察觉到一丝不妙,对谢流暗中使了个眼色。
谢流心中领会,便笑着对顾长怀道:
「顾典司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」
顾长怀淡然道:「哦?你的意思,是我无中生有,捏造罪名?你可知,你这是在诽谤道廷司典司,可是罪加一等。」
谢流皱眉,知道论口头功夫,自己必比不上这个道廷司典司。
他手掌虚握,一柄长剑浮现。
这是他的本命法宝,癸水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