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疑惑间,头疼欲裂,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。
现在是在梦里,还是梦中梦,还是现实?我怎么了我?
我感觉无比的焦躁,这种感觉是做清醒梦以来从没有过的,我怎么了?
我再次睁开眼睛,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,我盯着天花板,做了几个深呼吸。
现在我对外界的感知全都乱了,过度而深入的清醒梦,让我失去了对现实和梦境的区分能力。
这时门开了,孟果走了进来,见我醒了她惊喜地喊了一声:“哥!”
她跑过来坐在我的身边,用手摩挲着我的脸颊:“哥,你知道吗,你睡了多长时间?”
“两天两夜?”
我尝试着问。
她点点头,激动的都快哭了:“你去哪了吗,你如果再不回来,我都要去梦里找你了。”
她拉着我的手,小脸涨红:“答应我,解决了那个什么梦魇之后,再也别做清醒梦了。”
“不做了。”
我头疼欲裂,“扶我起来。”
她搀着我推开卧室的门,进到客厅里。
进来之后,我悬着的心才放下,这是我家,并不是其他什么地方。
我站在阳台上,吹着风,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小区,一群孩子在嬉笑打闹。
我把手伸开,让风在指缝间吹过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对,这里就是现实,我回来了。
此时此刻,回想起自己在这次梦中经历的种种,有一种无法叙说的沧桑感。
去寺庙,在后厨经历生死,然后见到肉娘娘,通过肉娘娘找到了李大民,再在那个梦境中见证李大民的死亡,再带着他的女儿媛媛穿梦……
这些经历现在想起来,就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。
我正愣神的时候,孟果轻声说:“杜宇听说你醒了,今晚想请大家一起吃饭。”
“杜宇……”
我念叨这个名字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谁,便点点头。
这一天由孟果陪着,我在家里休息。
没有选择睡觉,只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回忆着梦境种种,感觉有种强烈的幻灭。
晚上杜宇来了,叫上我和孟果,还有钱三串。
他在酒楼里定了个包间,上了一桌子的海鲜。
我们吃着聊着,我吃在嘴里,感觉都没有鲜味,食之无味。
“刘哥,你这是怎么了?”
杜宇问。
我摇摇头说:“这次入梦感觉对我的伤害特别大,我现在有点梦境和现实分不清了,恐怕需要调整很长时间。”
“老刘,你也出现这种感觉?”
钱三串道:“我早就有了,所以现在处于半隐退状态,不怎么做清醒梦了。
这种感觉实在糟糕,我真怕时间长了,自己变成个神经病。”
“我做清醒梦大概能有一年半时间,”
我说道:“这个技能改变了我很多,但同时也让我失去了很多。
它不如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美好。
我在这儿正式宣布一下,解决了李大民之后,我就彻底不做清醒梦,从这个圈子里退出来。”
我顿了顿说:“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