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的时候,钱三串偷偷和我说过,我们制定一套敲击的密码,我是两长一短,他是两短一长。
没想到现在用上了,我在壁画上敲击这个节奏,钱三串听见了,本来蹲着,马上竖起耳朵左右看看,然后站了起来。
他张着嘴在说着什么,我听不到他的声音,他转过身也开始敲击墙面。
我知道他在发属于自己的信号,两短一长,但是完全听不见,只能看到他的行为。
现在的情形很尴尬,我可以和他互动,但是他没法找到我。
我冥思苦想,找不到什么好办法。
这时抬起手,无意中看到手沾着一些壁画的粉末。
我仔细观察,壁画是用一种不明染料涂抹出来的,下面是胶体,能够黏合颜色的颗粒。
过去的时间太长了,胶体松动,导致一些颗粒重重搓一下,就能掉下来。
我想到了一个办法。
手头没有任何工具,只能用手电外壳边缘做锉刀,小心翼翼从壁画刮下来一些颗粒,积在手心里。
我极难地用手指沾着这些颗粒,在另一个手的食指上写下一个字,“我”
。
然后把写着字的手指头放到钱三串面前,希望他能看到手指上的字。
钱三串面向手指头,果然看到了,他用手电照着指头上的“我”
字,极为震惊。
然后用手电在黑暗中画着圈,好像是在表达,我看到了。
我撤了自己的手指,然后在手指头上写下几个字,“听不见”
。
再次放在他的面前。
钱三串用手电晃了晃,表示知道了,他转过身也用手电做刻刀,用力在墙上留下一行大字。
“你在哪?”
我不禁苦笑,要解释这个问题太困难了,让我长篇大论都够呛讲明白,更何况手指上几个字了。
我想了想,现在最重要的是汇合,但他在哪完全没有概念,我用颜色颗粒艰难在手指上写了几个字,告诉他,原地不要动,我会过去。
钱三串苦笑一下,又蹲在地上。
我擦擦头,转身要走,这么一转发现坏了,前面莫名其妙出现一堵墙,把我结结实实堵住。
我冷汗一下冒出来,左右检查,四周封闭没有进路,这堵墙出现的极为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