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害怕,我不上吊,也不抹脖子,用的是最干净卫生的方法。”
这人说完这句话,随即现场一片沉静。
我等了很长时间,再也没有这个人的声音了。
这时黑暗里传来女人的笑声,好像是孟果,她的笑声充斥在整个空间。
我猛地睁开眼,吓醒了。
坐在床上浑身哆嗦,心跳的啊。
靠着床头坐了好半天,四肢僵硬。
好半天动了一下,把窗帘拉开,外面阳光照进来。
才感觉自己活过来。
这一晚上做的梦光怪陆离,不过害怕归害怕,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我背着手在客厅来回溜达,最后一个梦翻来覆去琢磨,想到了什么,又想不太明白。
经过冥思苦想,最后构思出一个绝妙的小说雏形。
很多小说都是通过主人公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,来构建故事。
如果我笔下的主人公是个瞎子呢?
他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凭耳朵去听,他得到的信息和外界的真实情况,会有多大的落差呢?信息差出来了,悬念也就出来了。
我打开电脑,下笔如有神助,刷刷刷写出一部中篇小说,名字叫做《盲》。
这篇小说由两个主角的两个故事组成,故事虽然不同,但最后都落到了一个结局,结构巧妙至极。
我都佩服自己的脑洞和控笔能力。
第一个主角是山村里不守妇道的女人,本来判浸猪笼的,后来改判成扔进枯井。
井口盖着大石头,井下暗无天日,里面伸手不见五指。
就在这口深井里,她遇见一个奇怪的人。
第二个主角是个奸夫,被丈夫当场捉奸,丈夫带着朋友把这个奸夫的双眼挖掉了。
前后两个主角,一男一女,看似故事没有交集,我安排他们命运最后缠绕在一起,形成一个诡异的时间闭环。
我从来没有写得这么顺当的时候,一天内几乎没吃没喝,把这篇小说写完。
晚上,我把小说发给老周。
老周说,不是让你构思长篇吗,这是什么,故事大纲吗?我没做过多解释,让他看看再说。
第二天大早,我睡得正香,被电话吵起来,是老周打来的。
他兴奋地说:“老刘,可以啊你,这篇《盲》写得真不错。
我收了。”
“我记得你好像说过,那本合集一个写手只能选一篇稿子。”
我说:“太勉强就算了,我投给其他杂志社。”
“哈哈,看你说的,你是例外嘛!
再说了规定是死的,人是活的,到时候两篇稿子用两个不同的笔名不就行了?用不着那么麻烦,主编特批你可以上两篇稿子。
《人贩》和《盲》他都爱不释手。
你可以啊,多少一线大神都没混上这样的待遇。”
我暗暗算了一下稿费,如果这两篇稿子都上,按字数来算,应该能过一个W吧。
看着不多,好歹能让我度过眼下的危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