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仙桃六》
残破,残缺不全着,
仿佛是同一个物体,
被那破旧城池通过历史围拢起。
只有整体开端一般是一个悬疑,
当人群的全体最终需要一个人,
而他脱离这同一个历史的
低下头来,蹙眉,不语。
甚至在夜色恍惚中有几分恍然,
他想到的那个问题。
他随即从那里驶离开:
不过是群体对于个体和异端的
表达,罢了。
就像月色照耀城墙的豁口,
为伟大的思绪提供落脚点,
是一切都被带着凌乱安顿好的意思。
头顶明月仍高悬,明晃晃的。
破旧城墙已经无力再做些什么,
这一在居住之中仿佛贴近于
空无,又在人垂首于思索着,
当踱步声音被台阶稀释殆尽,
人们对于丰满的这一理解,
充满了不甘心。而人类的
不幸的命运由此而来:那随后的,
那问题一般的确实有所可以被
言说,在表达的即使温润里面,
那些我们通过远眺看见的事物,
那些我们所不认识的,日常的,
鱼贯而入的。空空的历史之墙,
因此,或许今夜野花击中的城墙,
居所正提供出来的虚无,
是一种日常性的迟滞,
但历史同样敦厚的划伤了我们。